日期:1957-7-19 作者:[待确定]
《文汇报》编者按:本月19日,右派分子流沙河在四川省文艺界座谈会上交出了八封信,我们摘要刊在下面。
这些信,充满咒骂革命的恶毒的话,并暴露了他们进行反动活动的策略。
在这次反击右派的斗争中,某些抱有温情主义的人们,应该读一读这些信,从这里吸取必要的教训:右派分子虽然人数不多,但是他们的心肠是毒辣的,手法是巧妙的隐蔽的,如果我们不对他们进行深入批判和揭发,如果让右派分子的阴谋得逞,那“就是要我们亡国,就是要我们人头落地”。
流沙河交出了第一批信件,这表明他向悔罪的道路走了一步。在走了一步以后,是继续前进呢,停步不前呢,还是后退呢?这要看他今后的实际表现。我们忠告所有的右派分子,只有彻底交代,才是正确的方向,否则必将自绝于人民。
这八封信是用电报发来的,在译发过程中可能有个别差错,留待以后补正。
信收到,“巴黍依旧微寒”,可悲可叹。我写了一篇万言书,希希你一字不易在扩大的会议上帮我朗诵一遍……。发言必需保持健康的基本精神,这一点很重要。盼为我转致丘原同志,只要是目前对提意见不起阻碍作用的人,都应该从团结出发,团结起来,共同向三大主义进行洒和风细雨的工作。切忌只追求泄愤,失去群众的同情,同时我认为应该注意多提建设性的意见,把揭露揭发事实结合在提建设性意见的里面,这样就可以使得阻力少些。
除了报纸上的消息以外,还有什么“本报内部消息”没有? 暇时盼能见告。
编者按:这封信透露了右派分子“提建设性意见”只是一种策略。他们为了“争取群众的同情”和“使得阻力少些”才把建设性意见和破坏性意见混在一起。革命的人们不应该被“建设性意见”的假象迷惑住,应该擦亮眼睛,看到隐藏在“建设性意见”后面的东西。
(编者注:这是石天河要流沙河转交给四川文联白峡的一封信)
信收到,你没有把我的那几枝灵签念出来,这是很遗憾的,但不要紧,我已经写了书面意见,比灵签上的暗示更具体得多了,你看看有什么意见没有?
早几天我寄了三首诗来,如果能在六月初的“星星”上发表最好三国志演义上有一段“诸葛亮骂死王朗”,我看了以后觉得诸葛亮本可以毋需太费精神,何必呢?反正那“苍髯老贼皓首匹夫”(编者注:大概指四川文联陈欣同志),活不几年自自然然的会死去的。
怒火中烧,使我又写了一个补充发言。如果来得及,可在上一次的书面发言后一并宣读,同样的争取全文发表,但你如估计以后还有开大会机会,也可稍缓。对发言提出你的意见,来信研究研究,但若是大会不会再开了(我估计是如此),就请务必在会上宣读,别的顾不得了。
有三种方式委托你全权考虑。
一、两个发言一起读(在许多人企图“转移视线”、“力挽狂澜”时必须如此)。
二、只读一个,不读补充发言(以免触犯人太多)。
三、两个都不读,留下最后发言(请声明一下)。
第三种方式只在最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采取。
个别地方字句可作小修改,如“李累的爪牙……”、“爪牙”可改为随从,对李伍丁的一段话还可加入“请不要误以为这是李伍丁在给省委提意见”等。
6月4日信收到,你的处境我当然可以想见,你对鸣放形势的估计也是相当精确的。但你对我的心情似乎还欠缺理解,对斗争的能动性似乎也估计不足。
……此时此际为鸣放而挨打是正常的,不挨打是侥幸和幻想。所以我们不能怕挨打,不能因“气候不佳”而放弃斗争,相反的要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,要“假戏真做”要“甘当傻子”,要“冒险犯难”。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我,我从来就不愿意作躲在碉堡里打安全仗的人,过去这样今后也还是这样。
在四川三大主义势力的强横,是有目共睹的。如果我们不斗争,或者想等到三大主义自己削弱了,气候好了,再来说话,那恐怕我们不会有那样长的寿命……。历史上的暴君,他对人民的每一让步,那都是人民斗争的结果,决不是心血来潮的皇恩。三大主义和这类暴君是非常相似的,没有斗争是不会有任何民主的。沙汀说(四川党员作家)这次运动是“自上而下”的,这是哄小孩的话,我们能够简简单单地相信了它么?这次运动由党中央提出,这是党中央高明的地方,乃是先“由下而上”的了解人民的要求,然后才有“由上而下”的运动。如果我们听信了沙汀的谎话,专一地等候“由上而下”的气候转变,那我们就上了当……。
……我并不完全反对考虑“气候”问题,我觉得你的考虑是必要的,也能体会得到你是出于对我的爱护。但是“气候”必须要以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它,不能求雨求晴式的去祈祷它的改变,斗争是有能动性作用的。例如:假若没有张默生老头子的抗辩,沙汀的那一段谎话便儼然以那“总结性发言”的姿态把鸣放扼死了,现在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,这就是斗争力量可以改变气候之一个明证……。目前最不正常的,是对山莓、王吾、李伍丁等一群隐蔽得最深的虎伥还欠缺必要的有分寸的揭发,所以外人看座谈会阵线、营壘、旗帜都有些混杂不清,外间舆论之所以摇摆不定,中庸之道之所以纷纷出笼,我看是与这一点有很大关系的。
邱原的发言虽然挨了打,但并不算失败,对老贼陈欣、警犬传仇等的揭露,都是深入人心的。仅仅对萧的那几句话,没有从群众观点方面多作考虑,所以有了破绽(其实如果实事求是地揭露萧,只要把他那假民主人士的面罩揭开,说明他并没有代表文艺界说话,而只是一心一意在为他老婆的翻译小说寻求出版机会这就够了)。
听说邱原走了,李累回了,文联内部在力量对比上当然显得怀疑,这一点可能也要在你的精神上发生影响,但我觉得眼光必须扩大一些,不要局限于一隅,要知道在文联内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,像“三岔口”似的在黑店里面打黑仗。你自然有权避免。
关于我的“冤枉打”是不是挨够了的问题,我想告诉你一下是必要的,没有远远的没有挨够,只要三大主义还存在着,我是随时都准备挨打的。你劝我的话,我知道都是出于忠诚的友谊,但实在说,你对我是了解得太少的。人生几何,写小东西固然重要,但我怀疑那样下去是不是会变成写作匠。人生的意义,我时常在探索,一直到现在,我常常苦于自己的盲昧。但有一点是我从经验中感觉到的,那就是和真理一同受难,那样的人生是有意义的。
寄来的中国青年报的“记者通讯”,我觉得不必过分重视它,那些“意见”也无非是三大主义的变种,不要由它来支配我们的头脑,只能把它当作斗争的对象。
好了,我说了这么多话,而且很多都是和你的意见不同的,希望你不要生气。那个书面发言,仍希望你代为在大会上宣读。
编者按:石天河说:“只要三大主义还存在,我是随时都准备挨打的。”还说“和真理一同受难,那样的人生是有意义的”。石天河说的三大主义,实指社会主义;石天河说的真理,实指国民党反动统治和中美合作所等特务机关之类。石天河是中美合作所训练出来的特务,他不肯投降,坚持反动立场,他当然只能和时代的渣滓“一同受难”,“随时准备挨打”了。我们还想告诉他,如果他不投降的话,他将永远受难。
寄出前一封信,我又觉得有些话没有说清楚,是否会引起你心里的不安和感到为难……。今天把这几天的报翻了翻,觉得你所说的“气候不佳”是有道理的,人民日报的两篇社论很像毛主席的笔调,值得多加注意……。把发言稿退给我,我全部改写一遍,着重谈事实提建设性意见……。
我想斗争是必须继续的,不然三大主义是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的,我前一封信绝没有任何不信任你的意思,希望你不要误会,我只觉得放弃斗争等气候转变是消极的,报上如果继续有对你反扑的文字,也希望你保持乐观,继续鸣放,实事求是地多谈事实,词句可以婉和一些,不要完全采取“退出”的态度,你看如何?
编者按:右派分子的反动嗅觉是很灵的,看到人民日报的社论就准备改变发言。但是,他们却嗅不到社会主义已经吸引了全世界广大人民这个政治气候,所以“不准备放弃斗争”,反是纠集顽徒隐蔽起来,等待“气候转变”、等待“变天”。人民日报刊登“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二批材料”时,有一条按语这样说:“由于他们的阴谋被揭露,胡风集团不能不被迫从进攻转入退却,但这个仇恨共产党、仇视人民、仇恨革命达到了疯狂程度的反动集团,绝不是真正放下武器,而是企图继续用两面派的方式保存他们的‘实力’,等待时机,卷土重来。胡风用‘在忍受中求得重生’、‘一切都是为了事业,为了更远大的未来,这类的话来鼓励他的集团分子,这就是明证。反革命的胡风分子同其他公开的或暗藏的反革命分子一样,他们是把希望寄托在反革命政权的复辟和人民革命政权的倒台的。他们认为,这就是他们要等待的时机。”
今天的右派分子抄了胡风的经验,转入退却,等待时机,卷土重来。但人们的眼睛比过去更亮了,石天河之流的反动分子能逃脱人民的制裁吗?
“草木篇”提出的立身之道,无疑是当代人的缺憾,方今滔滔者天下皆是的、昧着良心的“唯物”论者,他们宣扬的是奴才哲学、奴才的立身之道……。我现在力量不足,且受种种牵制,未能进行正面的反教条主义的论战,只是用各种化名。在未识石先生(即石天河)之的,我的射击是盲目的、分散的,今后我将要有计划有目的地集中射击……。“星星”既然一出世就挨打,说明它是值得坚守的阵地……。
在未来的战斗的道路上,我们的友谊会更加发展和深入。
“草木篇”那样的东西太露骨,今后还是不发表为妙。
同志,请您简略地告诉我下列的几个人的情况。曦波所干何事?任何职?文艺修养怎样?
山莓在文联有无工作担任?向来在文学上做些什么?
储一天是“草地”编辑吗?为人怎样?
杨大矛是否文联中人?通讯地址可知?
今年“红岩”上的几期围剿,我们准备在暑假里组织文章反攻,对晓枫的小说的批评,也要反驳,现在了解这几个人,以便知己知彼。
编者按:这封信中说:“‘草木篇’那样的东西太露骨”。露骨,就是露出了骨头,露出了底牌。“草木篇”受到全国文艺界的批判后,它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底牌就暴露了。对于这张底牌的暴露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:全国人民提高了辨别毒草的能力,说这是好得很。右派分子却说糟得很,徐航之流就急急出来说“还是不发表为妙”,文汇报记者范琰之流就急急出来写访问记,给“草木篇”挂上一块遮羞布,说它不是毒草,只不过是“表现情绪不健康”而已。对待“草木篇”的不同态度,不正表现出不同的立场和不同的思想感情吗?
你的反击已经知悉,其他人在会上的发言,也都在报上读过了。这一炮打得还好,猛烈而且泼辣,勇敢而且机智。此后的情况没有透露消息,我就不得而知。但是17日以后一面到24日,我心里仍然捏着一把汗,我想,如果您得寸进尺,忘记“适可而止”的战略,您一定会中“诱敌深入”之计,甚至重新陷附。现在看来,您是明知的,我的顾虑倒是多余的了,一笑!
今天他们被迫作了一些让步,不过是为舆论所迫之故……可以提醒您,周起应(按指周扬同志)及其徒子徒孙狗运亨通把持着许多部门,由此可见,为持久斗战打算,更要保贵自己的韧性。
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,复杂得很,我们应该学会求生和保护自己的本领,所以单单有韧性还不保障,同时需要随地观察大气变化而决定行止。
24日报上一个教育工作者就抓住了邱原的“曾国藩和洪承畴”的比喻,借此反扑了一顿,这很好,容易转移读者视线。今后向外发表意见,尚需谨慎——先生们是惯于挑剔漏洞的。
你这次的发言已经震动了他们的铜墙铁壁,虽还不算大的摇撼,但也足以使其三天三夜辗转反侧了,他们决不会就此罢休,您更要小心,尤其是作品巧些巧些再巧些,他们才会无计可施。
看21日以后的发言,企图装做“公正”而调和其间的越来越多了,这些中庸主义者故然令人可恨,可笑,但也无济与事,不必与他们过不去,否则增加敌手,反为不妙。
作为您的朋友,我诚恳的忠告:大反攻的时机尚未成熟。过早过多的损伤它们的牙眼,不会有好结果。为了真理的最终胜利,现在需要努力做自己能做的工作。对您来说,多写多发表诗是有好处的。祈望在最近两年看到您出版三四个诗集,我也曾经劝告石天河,要他辑集一些东西成册,市侩和文学商人们希图多出书,我们也希图多出书,然而这二种希图有本质上的区分。
……中国的文艺复兴则指日可待,当然困难重重,只少亦需十年功夫才能奠定这个“理论体系”的基础。本来,如果它们不耍卑劣的政治手段,达到胡子(指胡风)们的“理论”则比“理论体系”已经接近完成,胡子的理论包含着许多谬误,无容(庸)否认。可是他们给新的“理论体系”之建树开辟了广阔的道路,这却是一大功绩。石先生说走在我们前面的人跌倒了,我们不讪笑他,但更重要的是吸取经验教训,另辟新天地,走另外的新的路。这话不错。
暴风雨横扫中国文坛的时代并没有到来,问题在于新的理论体系尚未完成,暴风雨来到之前的缄默是必需保持的,在缄默中各人做自己的事,少发牢骚,要知道缄默并非消沉,缄默是弹药正在装进炮膛和枪膛。
我的文艺朋友很多,大半是学生和教师,散住山东大学、复旦大学、四川大学、北京师大,由于我从前秉性孤僻,不尚交往,我和他们很少联系,自进二师后,日夜感到联系的必要,已经逐渐和他们通信了。您在前信中也说您不尚交往,要不得,应当改变。
去年文联的“内部学习资料”自9月号的起,也请帮我要一要,至今年2月的止,我想从中了解这段时间文联工作的某些情况。
中国文艺前途大可乐观,据朋友们告诉我,现在许多大专学校以及文艺界人士,其中许多人在闹
要求中央重审胡风事件;
要求周扬下台;
即以传达而论,校内各处墙壁出现有关的标语不少,外间之所以不知道,只是因为校方封锁了消息罢了。
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要顺利大踏步前进,胡风事件的重审是迫不及待了,等着瞧吧!最近二年要大爆发。
——原载《文汇报》1957年7月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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